標題:甄子丹與他的哲學
來源:http://mypaper.pchome.com.tw/terryzenki/post/3204423
熟悉承啟的朋友,都知道甄子丹是承啟的Cult Idol。身為一個武術/動作片的Fans,其實一直為Donnie這個傑出的動作演員/指導受香港觀眾冷落而痛心疾首。幸好近年Donnie行正中年大運,事業起飛,在彼邦發展不俗;在香港亦開始捲起輕波微浪,教一眾「眼大」觀衆另眼相看。不過似乎仍有不少人對Donnie除卻《英雄》中啞大俠之外依然茫無頭緒;今天承啟在一個國內Fans為Donnie開設的網頁(www. DonnieYen.Net)看到一則Donnie的個人介紹與訪問,特地在此轉貼昭告,讓大家重新認識這位「大俠」。
(個人介紹)
甄子丹出生在廣東,2歲來到香港,直到11歲移民美國波士頓。母親麥寶嬋是個世界聞名的武術家和太極拳師,在當地創辦了中華武術研究會。甄子丹自幼隨母學武,但開始是學鋼琴,會彈蕭邦進行曲,音樂是他生活中的靈感來源之一。父親甄雲龍是波士頓中國日報的編輯,擅長弦樂,會拉小提琴和二胡。甄子丹繼承了父母的音樂天分,並把它運用到他的電影中。
十幾歲時,甄子丹的父母安排他到北京武術隊和李連杰一起學習,甄子丹成爲了隊裏第一名非中國的運動員,北京武術隊開了先例,後來便來了更多外籍人員。
由於偶像李小龍的啓發,甄子丹不僅探究各種武術的風格,還建立起自己唯一獨特的武術體系。在《笑太極》裏,他極好的身體素質得以體現;《特警屠龍》裏,他的拳展現了武術風格的多面性;他在《鐵馬騮》中展示了傳統武術的魅力,扮演的黃麒英如此栩栩如生,使該片成爲最有影響力的一部武術電影。在從影過程中,他也沒有停止練武。智力和體能同時提高的過程中,在武藝成長的同時,他對李小龍哲學的理解也越來越深入。“我已經學武多年,再也不會把武術細緻的分裂開了。我同意李小龍所說的,我們都只有兩隻手和兩條腿,所以不會有很多不同風格的武術。”甄子丹說。
(訪問T =記者, 甄=甄子丹)
T:可以談談你的武術哲學嗎?
甄:我的武術哲學,除了從小跟母親學太級時,不斷領悟之外,最重要的是李小龍。我絕對是一個李小龍迷,而作爲一個明白李小龍的武術哲學的人來說,我不斷去學習各家門派的理論。李小龍主張把各家各派的哲理歸納爲一種理論,「become as one」,找出一套「the best for yourself」的哲學。這個觀念是相當現代化的,正如你們從事寫作的人,總會不斷觀摩其他人寫的東西,以及報導方式,從而結集成一套具個人風格的寫作方式。
另一方面,我的家人是教音樂的,故此形成我自小就有musical background,而我自小就彈鋼琴,對音樂的觸角特別敏銳;加上自小在美國長大,身邊很多朋友都是黑人,常常一起跳舞,這培養了我對rhythm的掌握又特別得心應手。往後在拍攝電影時,特別在一些搏擊場面,我便很自然的將武術、音樂的節奏感合二爲一,所以不少人對我說,我的武術表現總帶著一點美感。譬如我踢出一腳,那種節奏感是挺流暢的。到現在,我發覺其實除了將這套哲學應用到我的電影上,其實日常生活也可以。像我們聊天,說話時也有節奏,就算一呼一吸,也有節奏,或者推而廣之,人生要過得流暢,也要平衡自己的節奏,這個世界的運行,也有節奏。
其實當我幫師傅(袁和平)當武術指導,我就開始領悟出這套哲學。有時我觀察其他前輩設計動作場面時,我看到有些動作是off beat的,一招就是一招,一式就是一式,中間欠缺了一些帶連貫性的rhythm。舉例說,當年拍《黃飛鴻2之男兒當自強》時,拍攝最後一場戲前,大家一起開會討論,我建議不如拿一盤水將一大塊布沾濕,然後卷起,變成一支布棍。感覺上,就好像將氣功集中一點在布上。但構思就不難,但拍攝時就絕不簡單。我記得拍攝的第一天,導演徐克問我:“你拿著一條濕布,怎麽打得好看?”我當時就嘗試應用自己的哲學:一切都講求自我節奏的平衡。我叫他讓我隨意發揮,然後,我隨著自己的身體節奏,一招接一式,結果,拍出來的效果大家有目共睹。
T:那你強調的節奏感,與成龍的有什麽分別呢?
甄:我跟成龍大哥的節奏感是截然不同的。大哥習武時接受的是比較中式的訓練,畢竟他是傳統京劇出身,而我則是在外國長大的,你看我平常說話的身體語言,都是比較“老外”的。故此,我拍古裝劇時,舞劍的風格就與傳統的有所不同。如果成龍是中國歌曲歌手的話,我就是西方的爵士歌手。
T:1997年,你走上導演之路,推出了第一部作品《戰狼傳說》。往後又拍了《殺殺人跳跳舞》,據知兩出電影令你蝕了近800萬港元。其實,這些經驗對你有什麽啓發?
甄:拍這兩部戲,的確蝕了很多錢。《戰狼傳說》蝕了50萬美元,而《殺》片則蝕了330萬港元。但這些不重要,最重要是我發覺,我從來不是一個老闆,控制資金是我的弱項。很多人說票房並不是最重要的,讓我告訴你,票房是最重要的!既然我不善於理財,我更不會融資拍片,因爲我對不起investors(投資者)的。
另一方面,《戰》片的獨特風格,爲我贏得了亞洲評論的稱讚,特別是被日本的觀衆接受,更爲我日後往日本發展鋪了路。而《殺》片裏,我首次將自己的音樂元素發揮出來。不得不承認西村由紀江功不可末,電影音樂可謂是經嚴謹挑選而成,發揮盡西村溫柔以外那起伏不同、激情萬千之一面。此片不僅得到了香港電影評論界的認可,而且獲得1998年日本電影節和1999年第5屆香港電影評論學會大獎的最佳導演獎提名,並在許多國際節日中上映。這些榮譽不一定用錢就可以買到,而通過這些經驗,我認定了往後的目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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